【柱斑】星际旅行(二)
宇智波斑从未想过，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初次见面的家伙一同违反校规，蹲在学校的禁区烤肉吃。
“喏。”那人好心把较大的那串递给自己，“你经常私下训练吧，这么刻苦。偶尔也给自己放个假如何？”
“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。”宇智波斑忿忿地接过肉串。太丢脸了，他宇智波斑居然会在这种家伙面前掉链子，想想就来气。
“你是新生吗？叫什么名字？我以前都没见过你。”那个家伙这么这么自来熟？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宇智波斑心情不好，自顾自地就开始同他搭话。
“宇智波斑，一年级。”不知为何，斑总有一种自己不告诉对方他就会死缠烂打一直追问下去的感觉，“你呢？问了别人名字，总要自我介绍吧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男人尴尬地笑了笑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脸，“这个……你可以叫我大树。”
“这名字也太土了吧！”宇智波斑脱口而出。
男人以惊人的速度消沉了下去：“哇……又被这么说了……名字是这样又不是我的错，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说……你真是太过分了……”
这要放在以前，宇智波斑绝对一巴掌就拍下去了。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垂头丧气的家伙，他竟诡异地感到几分愧疚。
“你没事吧？那个，我也不是故意的，只是下意识就说出来了。”宇智波斑纠结了一会儿，最终还是决定出声唤醒那个快被黑气包围的家伙。
“你人挺好的嘛。”大树一瞬间抬起头来。看上去乐呵呵的，全然没有几分钟前那种消沉的姿态。
真是够了，这个家伙学过变脸吗？宇智波斑这么想着，不过这次他没有说出口。——老天，他可不想再一次看到这蠢货蹲在地上画圈圈的样子。
“那，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。”斑口中的“蠢货”笑嘻嘻地凑上来，伸手就打算搂住他的肩膀，却被斑一巴掌拍开了：“手拿开，我不喜欢和人有过多身体接触。”
“抱歉…”对方讪讪地缩回了手，“那你答应了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宇智波斑心不在焉地回答道。突然，他想起了什么：“你是高年级的？”
“是啊。”面对着宇智波斑突然转变的态度，大树显然是有些疑惑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快给我讲讲战队、模拟对战、表演赛都是怎么回事？”宇智波斑忍了又忍，才没有不顾形象地直接凑上去抓住对方的领子。
“这个啊……战队其实都没什么好讲的。”大树被突然热情高涨的斑吓了一跳，“模拟战斗的话……其实就是在划定的结界里，队员之间选定武器，攻击别人并保护自己不被攻击。每名学员战斗服上都有监测器，会根据被攻击的部位和力度来扣除参与者的点数。点数被扣完即被视为出局。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赢家。系统会根据出局的顺序和战斗中的表现给每位参与者增加成就值。”
“表演赛则是考查团队合作。被系统匹配的两个战队在划定的结界里，攻击对方的队员并保护自己的队员。率先全员出局的战队视作战败。因为所有战队和校领导都能参观战斗，所以被称为表演赛。”
“最正式的，应该就是格斗了。与斯文的模拟战斗不同，格斗区常常出现学员受到重大实质伤害，以前还差点出过人命。所以现在按规定，格斗区开门的瞬间，系统会向校园所有医护人员发送加急消息，要求他们随时待命。”
“这可太刺激了！”宇智波斑的双眼都要冒出火来了，“真想快点升入高年级啊！”
“你这么优秀，一定能大出风头的。”大树的神情突然变得格外认真，“一年级生的晋级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，你已经可以开始考虑以后加入哪个战队了。”
“哪个战队都无所谓，能刷个人成就点就行。”宇智波斑看上去对选择队伍这件事兴趣缺缺，“只要不跟那个千手柱间一队，怎样都无所谓。”
一阵沉默。
“那个……”大树小心翼翼地开口，“你讨厌千手柱间？”
“也不是讨厌，毕竟我跟他面都没见过。”宇智波斑耸耸肩，“我的目标是打败他。所以，我必须把他放在‘对手’的位置上，时刻提醒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大树沉默了好一阵子，“那，祝你好运。”
他们又聊了几句，大树说他还有晚间训练，不得不离开了。宇智波斑在那里多待了一会儿，后来觉得一个人无聊，也离开了。
接下来一段时间，宇智波斑变得忙碌起来。晋级考核迫在眉睫，所有的一年级生都摩拳擦掌，渴望给各位领导与战队队长留下一个好印象。
难得地抽出空闲时间来，宇智波斑决定在校园四处溜达溜达，放松身心。不知不觉地，在他自己意识到之前，他已经走到了和大树相识的那个秘密走廊。
大概是缘分作祟，大树也恰好待在这个秘密基地。同宇智波斑上次见到时一样，他正在捣鼓整罐整罐的绿藻——天知道他从哪儿搬来这么多。见到宇智波斑，大树很兴奋地丢下了手中的活，献宝似的把一小盘东西递到宇智波斑面前。
“试试吧。”
大树递上来了几只寿司。光看外表，那寿司其实格外诱人。更何况宇智波斑刚刚训练了很久，此刻正饥肠辘辘。他捏起一块寿司，拿在手里端详片刻，便将其塞进了嘴里。
“味道不错，不过我更喜欢偏甜的那种。”宇智波斑抱臂评价道。
“也就是说你完全没有吃出绿藻的味道，对吧？”很显然，大树的脑回路和他完全不同，“你看你看，当时你还不相信，我就说合成食物很可靠吧。”
“仅限于填饱肚子而已。”宇智波斑实在是看不惯对方过于得意的样子，忍不住就出口说出打击的话。
“没有关系。”大树高高兴兴地回应，“我刚刚才开始摸索呢，以后肯定会合成更多更好吃的东西，绝对不会让你失望！”
说着这种话……这家伙是把我当饭桶了吗？！宇智波斑内心叫嚣着，表情却没有任何起伏。他矜持地点了点头：“如果你吃不了，我当然可以帮你分担。”
“太好了！”这一次，大树直接无视了宇智波斑的表情，成功搂上了他的肩膀，“不愧是我的好朋友！”
“你这家伙！不要突然凑上来！”宇智波斑尝试着挣扎，这才发现对方力气大得惊人。还好施力的对象是他，要换做别人，估计已经动弹不得了。
这家伙，实力隐藏得够深啊……
宇智波斑微眯了眯眼。
“晋级考试其实就是让你在导师们面前展示自己的各项能力，他们会给你打分，最终结果将在第二天饭点进行全校公布。”
两人打闹了一阵，宇智波斑想起正事，连忙询问大树晋级考试的内容。
“全校公布这里也听得到？。”
“我觉得是，你可以试试把晚饭打包过来。理论上学校各处都有电子屏幕，只是平时不出现。”大树解释道，“看到分数，各个战队的队长就可以开始物色自己中意的新生，想法子把他招揽进自己的队伍。”
“那评分机制是什么？”宇智波斑追问道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，但很多学生都对这个制度表示过不满。你要在导师面前展示各项能力，累得半死，最后只得到一个数字——而且区分度还不大。”
“一个数字？”宇智波斑微微有些惊讶，“不是各项能力分开评价，最后计算总分吗？”
“并不，就一个数字。满分是10分，每年的平均分都是6分的样子，新生之间很难有大的区别。这么多年了校领导还没有打过特低分，但高分的也屈指可数。上8分的近十年来也就十几个，而满分……据我所知，从建校到现在，只出过两个满分。”说到这里，大树顿了几秒，微微抬头观察了一下宇智波斑，见对方表情平和，才继续开口道：“阿修罗校长当年是满分，而另一个满分……是三年前千手柱间拿下的。”
“又是千手柱间。”宇智波斑突然感到有些烦躁，“走在哪里都能听到那些家伙在议论千手柱间又怎样怎样，他们已经无聊到除了千手柱间就没有别的八卦了吗？”
“呃……大概是因为你没有深入关注学校的八卦吧。”大树的神色似乎有些尴尬，他挠了挠脸，开始转移话题：“那些同学议论他大概是因为他的个人成就点太高了吧……不过要说战队的话，除了千手柱间带领的‘阿修罗’，还有很多优秀的队伍。等你以后加入就知道了，像是‘赤色风暴’或者‘月之眼’，都是传奇一般的存在。不过近几年‘月之眼’排名稍微下滑了些，不如以前了。”
而且每次看到他们的名单都有种奇怪的直觉，总觉得他们少了个至关重要的成员。这些话，大树并没有说出口。
“……那个千手柱间跟校长该不会是亲戚吧……居然用校长的名字给战队起名，他是有多词穷啊？”宇智波斑咀嚼了一下刚刚听到的战队名，忍不住吐槽道。
“……不是这样的。”大树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，整个人都消沉起来。他无奈扶额，艰难地解释道：“这个战队最初就是阿修罗校长创建的。虽说很多队伍是队长一毕业就解散，但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战队，因为队长和队员都舍不得解散，就一代一代地继承下去。据我所知，‘阿修罗’和‘月之眼’都是这样的。”
“那还有点意思，”宇智波斑摸着下巴思索着，“不过这种战队，能被继承就说明它最初名气很大。万一某几年遇上一个不善打理的队长和一帮子废柴队员，岂不是会被扁得很惨？这样的话，后继队长的压力会很大。”
“就是这样的，”大树表情沉重地点着头，“经常会有队长压力很大，害怕毁了战队的名声，毁了老前辈的心血。但有些时候实力摆在那里，这也没有办法。我先前提到的两个战队，这么多年以来排名也一直起伏不定。就拿‘阿修罗’来说，几年前在千手柱间入队以前，它仅仅是排名靠前而已。排名前五十的战队竞争相当激烈，稍微出点纰漏就会滑下去。”
“然后你打算在我面前吹一波千手柱间，说他怎样天资过人深谋远虑接下重担后短短几周时间就让‘阿修罗’战队稳居第一，成为神话？”宇智波斑转了转眼珠，露出嘲讽的笑容，“类似的评价到处都是，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。”
大树打了个哆嗦：“饶了我吧，类似的话我都快听吐了。”
大树装模作样地环顾了四周，然后才凑上去悄声对宇智波斑说：“其实千手柱间有个相当明显的弱点，高年级生几乎人人都知道。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他。”
宇智波斑看着大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，一瞬间觉得他格外欠揍，更不要提这个家伙还三番五次无视自己的提醒凑得这么近。他忍住蠢蠢欲动的拳头，深吸一口气，镇定地回答：“相当明显的弱点？我倒好奇了，这样他都还能保住第一的位置。说来我听听。”
“他的笔试成绩烂得一塌糊涂，”大树无比诚恳地说，“你理论课听得稍微认真一点就能考过他了。”
你耍我呢？！
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，抄起一个装绿藻的罐子就向大树砸了过去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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