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鸦

【柱斑】旁观者清（二十八）

设定在第一章，

终结谷，出了点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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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惧，仿佛直面死神的恐惧。黑绝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情感。

他并不惧怕那些将他团团包围的千手和漩涡族人。宇智波斑一人的怒气就能在场的人全都掀翻。

真正令他恐惧的是千手柱间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，他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，直叫人不寒而栗。

“留他一命，斑。”不顾大家惊愕的神情，柱间摸着下巴，笑眯眯地开口，“毕竟情有可原，他也是出于一片孝心。”

黑绝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千手柱间肯放自己一马。但他完全无法预料，眼前这微笑着的男人内心究竟打着什么算盘。

“确实孝心可嘉。”宇智波斑与柱间对视一眼，便明白对方心中所想，勾唇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。

“你既然如此思念母亲，我们便实现你的愿望。”柱间微微蹲下身子，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黑绝惊恐的眼神，“你说是吧，斑。”

“正有此意。”宇智波斑难得笑得如此开怀，黑绝却感到一阵凉意从脊背蔓延开来。

木叶的各位都被窗外的奇异景象给惊呆了——陨石倒着飞上天空的场面可不是天天能见的。

心大的人在看见陨石对自己没有威胁后便继续做自己的事，胆小的人心惊胆战地趴在窗边，祈祷陨石不要波及自己。

“这就算完了？”宇智波斑缓缓收敛查克拉，双眼微眯，再度睁开时便已由轮回眼恢复了普通的黑瞳。他仰头望着天空，那里早已没有了陨石划过的痕迹。

“结束了。”柱间感慨道，伸手稳稳地扶住斑的肩膀，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喜悦，“我们成功了。”

“恭喜你们。”第三个声音的加入，使得两人警惕地向后回望。当看清来人的身影时，他们不由得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。

“因陀罗大人，阿修罗大人。”柱间对来人点了点头。

阿修罗脸上洋溢着最为灿烂的笑容，哪怕是半透明的身形都未能掩盖这微笑。他大步走上前，真心实意地说：“祝贺你们成功了。真的，谢谢你们。”

“不要掉以轻心，”因陀罗的神情则稍显严肃，“解决掉黑绝只是个开始，想要消除他留下的影响，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
柱间和斑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底读出来严肃。他们早料到，成功不会来得那样快。黑绝在世间存活千年，他的覆灭不过是解决掉了灾难的一个源头。已经制造出的伤疤，还需花很大功夫去抚平。

“忍界的未来，忍者的未来，”阿修罗也收起他那副玩世不恭的微笑，“如何调节忍村与大名府的利益关系，如何提高忍者地位……这一切我们都帮不上忙了。”

“未来交给你们。”因陀罗高傲地扬起下巴，凌厉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，“别让我们失望。”

千手柱间不由得挺起胸膛，来自先祖的托付让他心中的责任感汹涌燃烧。

“我无法保证做到最好，”柱间郑重其事地开口，“但我发誓尽我所能。”

因陀罗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时间，片刻后，他微微点了点头。

“足够了。”

这句话像是开启了什么奇妙的开关，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注视着先祖的身影逐渐变得淡薄，一丝丝暖黄色的光粒向天空升腾。

因陀罗与阿修罗站在那里，微笑地注视着他们，渐渐地消失不见了。

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气，双肩似乎骤然背负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。柱间看出了他的忧虑，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上，坚定地向下按了按。

“不会有事的。”柱间语气坚决，似乎在说服斑，似乎在说服自己，“我们一起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
木叶村已经很久没有召开这样正式的回忆了。各族的族长带着心腹早早来到会场坐定，带着几分疑惑、几分恐惧，试探性地注视着端坐在主位的火影大人。

他身边坐着宇智波斑，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，火影大人在向他们展示自己的立场。

“感谢各位来参加这次会议。”当最后一个家族的代表入席，柱间清了清嗓子，开启了此次的演说，“这次召集大家是为了宣布一些相当重要的事。事关木叶村长远的发展。”

“我们都愿意为村子尽心尽力。”柱间发话后很长一段时间内，屋子里都陷入一种尴尬的寂静—但总有人要担任那个破冰者。日向家族的族长率先打破了沉默，“火影大人，您似乎话中有话。”

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交换了一个眼神——光明正大，毫不掩饰。接着宇智波斑清了清嗓子，冷淡地开口道：“前些日子，我和柱间一起除掉了一个对村子有极大威胁的敌人。”

柱间笑眯眯地接过话头：“从敌人那里，我们得知了一些故事……现在我希望将那些故事分享给大家。”

在场人的表情都凝重了。他们明白这故事绝不会轻松，而紧随其后的讲述也证明了这一点。

“……就是这样。”千手柱间结束了他的故事，四下扫视着众人夹杂着震惊与悲悯的复杂神情，嘴角微微勾起，好像所有事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
“接下来，我打算推行新政……”柱间温和地开口，“如果有人反对，拜托，现在就让我知道。”

没有人举手。

柱间和斑相视一笑。

END

不出意外的话，有番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