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鸦

【柱斑】旁观者清(十四)

设定在第一章，
终结谷，出了点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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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集齐九大尾兽，通灵外道魔像，最终开启无限月读，”柱间温和地开口，“这就是斑梦想，对吗？”

回到住处用过晚饭后，两人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，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，应当说些什么。

“你知道了？”宇智波斑开口，发觉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。

他早该想到这一点，他早该想到会暴露的。如今柱间使用着他的躯体，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到石碑上隐藏的内容。

“怀着这样的梦想，斑果然，是个温柔的人啊，”像是早料到宇智波斑会是这样的反应，柱间轻笑一声，“可是，我并不认同你实现这一切的方式。”

他想过柱间会质问他，责备他，却唯独没有想到柱间会用那样温和的语气同他开口。携九尾袭击木叶，试图夺取木遁的血迹界限，这样的自己，还配被称作“温柔吗？说出来他自己都不相信。

怕不是千手柱间被事务扰乱了头脑，才一遍遍说出这样荒诞的话来。

“我自然不会指望你能理解。”宇智波斑扬起下巴，自然，他从不会对别人露出失控的一面，“这是六道仙人留给宇智波家的财产，是宇智波的使命。”

是了，这就是他所熟知的斑，宇智波认定了一件事，就不会回头。在他还被村子所禁锢时，宇智波斑早已走到前头，走到他看不见的远方。

“你真的能确定，那是六道仙人的指引？”只是这条路太可疑，太危险，而他不愿意看到任何危险发生在斑身上，“假如无限月读真的是实现和平的唯一方法，为什么六道仙人不亲自使用？”

斑张张嘴，却没有立即回答。

该怎么说呢？或许仙人是在迟暮之年才发现这一方法，身体状况早已无法维持这个消耗巨大的术。或许仙人对当时的世道太过乐观，认为自己还没有必要使出这最后的办法。

可他总有预感。不管自己怎么说，柱间都能找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他。他知道柱间有这样的能力。

或许仙人的指引到这里还没有结束。除了宇智波家的石碑，六道仙人应该是留下了更多的线索，只是随着世事变迁，那些线索逐渐散落在世界各处，变得残破不堪。

他得找到那些线索。现在想来，无限月读的疑团一点也不轻，只是当初不知为何，自己忽视了这些。既然柱间提到这些问题所在，自己就去找到它们，一个个解决。

记得石碑上提过，只有阴阳之力结合，才能形成森罗万象……阳之力指的当然是柱间，这么说，如果能把他拉入无限月读的队伍……事情会轻松很多。

宇智波斑注视着千手柱间，眼神逐渐变得深沉起来。

“我们聊聊，好吗？”察觉到斑的视线，柱间温和地开口，眼底带着询问的神色。

“那时你说，人与人若要互相理解，就得饮下兄弟的交杯酒，”柱间的声音有一丝犹豫，更多的却是坚定，“那时的话，我一直记着的。”

“可这完全不现实，”想到童年，宇智波斑只觉得可笑，“你也亲身体会到了，人与人根本无法理解，不是吗？”

“日向这类的大族先不说，猪鹿蝶三家还算规矩，但村中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家族还少了吗？宇智波那帮子家伙现在各怀鬼胎，而千手本族对你也意见颇大。更不要说，海那头还冒出来个横插一脚的漩涡。”

“柱间，你不累吗？”

你不累吗？

自然是累的，根本是，无从消解的疲惫。这句话，家忍问过，属下问过，扉间也问过。可他们都只看到了表面。只有斑，只有斑的话语里有着那些他渴求却又抗拒的东西。

此时此刻他几乎要热泪盈眶。即便分道扬镳，即便兵刃相见，即便他们之间早已撕开一条巨大的鸿沟。只要斑一开口，他的内心就为之颤抖。

斑是懂他的。不管经历了什么，斑是懂他的。

“自然是苦的，或许还有更多你不曾看见，我不曾告知的黑暗，”察觉到斑的脸色有了变化，柱间只是自顾自地说着，“可有什么关系呢？这些事并非不能解决。黑暗中行走很苦，可你能看到远处火柴冒出的微光，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

“你从未告诉过我这些。”言语染上些焦躁，或许宇智波斑自己都没有发觉。

“抱歉，”柱间柔声说，“你那时看起来很难过。可我太过无能，什么都做不到，根本帮不了你。我甚至没能发现那些人对你那样刻薄的态度……我能做到的，只是不让我的烦心事打扰到你。”

“柱间，我告诉过你，不要这样低声下气，”心底燃起一团火，可又无从发泄。宇智波斑现在烦躁极了。

“这不是低声下气，”这次，柱间不再像以往那样打着哈哈敷衍他，“斑，没能发现你的异常，我真的，真的很难过。”

我知道啊，宇智波斑在内心叹了一口气，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，闷闷的。

我当然知道啊。

“你这样做又能得到些什么？”奇怪，明明过去更加残酷的话语都说过，现在宇智波斑竟觉得开口发声是如此艰难，“你该知道，我在宇智波的地位早不如从前了。我们的交情没法给你带来任何好处。”

“我以为你知道，”不知为何，看到千手柱间诧异的神色，宇智波斑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。有什么东西，或许会随着千手柱间接下来的话语而改变，再也无法回到本来的模样。

“我爱你，一直以来从未变过。”

啪！

一块石子跃动着，敲击着水面，最终混入对岸的石头堆中。

似疾风骤雨，又似惊涛骇浪，千手柱间的话语完全击碎了宇智波斑的所有思绪。所有话语都变得苍白无力，宇智波斑握紧的拳头颤抖起来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，彰显着他的惊诧。

千手柱间也不急，只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。

好久，宇智波斑才平复了心情。他沉默地低下头，漆黑的双眸里有什么东西涌动着，就要喷薄而出。

“柱间，真没想到，你还有自恋的隐藏属性啊。”过了好久，宇智波斑慢条斯理地开口。

“对着自己的脸，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，果真是不能小看你。”

“你还真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啊。”
TBC

依然是周更选手，只不过这周多了一点点摸鱼的时间而已。